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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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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飛翻看了一下自己拍下來的照片,看著那沒什麽亮點沒什麽價值只有雲歌雅拜祭亡母的照片最後只能呿了一口口水, 罵咧咧道, “都拍的啥?”

戚楠也在看著自己手上的攝像機, 他搖了搖頭道, “這雲歌雅是不是意識到我們偷拍, 不然怎麽突然往墓園這邊跑了, 特意裝模作樣給我們看吧?”

“這些照片先留著, 回去我再重新看一遍。”侯飛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把手中的工具放到了一邊。

弘珍放下手機道,“主編讓我們回一趟報社, 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說。”

“現在?”侯飛回頭看了她一眼, 微微皺起了眉頭。

戚楠道,“這又是哪個明星出軌被抓了?”

“好像都不是, 聽說是關於恐怖直播APP的。”弘珍把手機扔到了侯飛的手中,侯飛接過後就打開屏幕快速地瀏覽了起來。

侯飛看完後只說了一句回去後,就踩上油門帶著眾人離開了墓園。

回到報社,侯飛就被叫到了主編的辦公室。弘珍和戚楠把手上的東西全堆放在桌上,然後就湊在了一塊, 望著主編辦公室緊閉的門說起了悄悄話。

“老大這是發現了什麽大料啊。”

“不是說關於恐怖直播的嗎,是不是那件九人被害案找到兇手了?難不成……兇手還是那些去直播的嘉賓?”

“不會吧,好好的為什麽要殺死九個人,這簡直就是個變態殺人狂魔了。”

“我就猜測一下,也有可能是別的事情啊……”

弘珍和戚楠說著悄悄話的時候,侯飛已經坐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主編梁威把煮好的茶倒在茶杯上, 唰了一下倒掉第一輪水後才上了第二輪的茶,然後把還冒著熱氣的茶水遞到了侯飛的面前。

梁威喝了一口茶,笑道,“這茶是我一個好朋友帶給我的,你嘗嘗,味道甘醇清冽,可是好茶。你平時喝酒抽煙的,喝這種茶對你好,多喝一點,回去時可以帶一些走,這些茶我可除了跟你分享,誰都沒有給。”

侯飛沒有喝茶,而是嘆了口氣道,“主編,你有什麽話就說吧,何必兜那麽大的一個圈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不喜歡就是喝茶,給我茶還不如給我一些咖啡。”

“你小子……咖啡是好東西,但是也經不得你天天喝天天熬夜,以後身體壞了,報社可不負責。”梁威擡起茶杯剛想抿一口茶,就對上了侯飛清明的目光,霎時啞口無言,咳嗽了一番道,“行了行了,果然啥事兒都瞞不過你小子。這話呢,我也敞開天窗說了,你可別生氣。咱們十幾年交情,可不能被這件事傷了感情。”

侯飛沒有立刻應下來,與梁威對視了幾秒後,他才無奈道,“行,我盡量。”

“什麽叫盡量,得了,我怕了你了……”梁威放下茶杯,手指一下又一下地叩在桌面,使得桌面發出了一聲又一聲清脆的撞擊聲。梁威皺著眉頭,似乎正在醞釀著用詞,良久,他才道,“那個啊,侯飛,我們認識這麽久,我也知道你的性格。你向來有想法,也有本事,當年不是你,咱們報社鐵定只能關了,大夥都跟著失業,你……”

“主編,你剛才說敞開天窗說亮話的……”

梁威哽住,破罐子破摔的道,“行行行,你真該改改你的急性子。這件事呢,是這樣的,最近你是不是在查恐怖直播APP還有雲歌雅的事情?我也沒阻攔,你在跟蹤這件事之餘給我完成其他工作,我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不過啊,今兒上頭下了通知,就說……讓你停止繼續查恐怖直播APP和雲歌雅的事情。他們也說了,知道是對不起你,只要你放棄這件事,今年的獎金就給你加三倍,三倍啊侯飛,你幹三年可都拿不到那麽多的錢。”

梁威擡頭瞄了一眼安靜非常的侯飛,咳嗽了兩聲繼續道,“我們做狗仔隊這一行呢,得罪人多稱呼人少,天天像過街老鼠喊打喊殺,最主要還不是為了錢。現在上頭也知道你前期下了很多苦功夫,也沒有白讓你浪費時間和精力,這不,就商量的給你加獎金,當然,你要是覺得這個數額不滿意,他們說還能談!我看他們挺有誠意的,雖然平日他們挺摳門,但是這次他們可說了,願意最大限度滿足你的需求,按我說呢,你平時加班加點找料也挺辛苦的,前段時間還熬進了醫院,我覺得你可以趁現在去要求他們給你多加點工資,獎金咱們要,工資可也不能少了。”

侯飛笑了,“聽起來還是我撿到寶了,不過咱們報社那麽摳門的老板這次怎麽這麽大方?主編,我這心咋那麽慌,你們不會打算把我給炒了,這什麽加獎金啥的,其實就是遣散費?”

“你說什麽糊塗話呢,你的能力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你一年給我們報社創造了多少利潤?我們怎麽可能舍得炒了你,報社即使走到了破產,第一個炒我也不可能炒你,你就別說笑話了。這次真沒有那麽多事兒,誰也不炒,就是上頭好像和恐怖直播那公司有個什麽的合作,咱們既然是合作關系,也算是一家人,綁在了一條船上,哪有自家人爆自家人黑料的,這不是自討苦吃嗎?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梁威話還沒說完,侯飛就拉長了聲音哦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其實說來說去,就是咱們報社收了恐怖直播的錢,這是怕我爆他們什麽黑料,急匆匆就跑來給我嘴巴裏塞錢了是吧?說得冠冕堂皇,還不是因為上面收了他們的錢,艹!”

侯飛站起身,破口就大罵了起來,拿著茶杯打算砸地上的動作最後在看見梁威後,硬生生給忍了下來。侯飛把茶杯用力地壓在了桌面,茶水灑了一大塊他也沒註意,“主編,咱們是狗仔隊,就是有料爆料,我當狗仔隊是興趣,不是單純為了錢,真為了錢,前兩年有人挖我去當個新聞記者,我早他媽就過去了!新聞記者比狗仔隊聽起來多高大上,那工資還是我在這邊的三四倍,我去那邊只要工作兩年,直接就能在市中心買十套八套房了,你說我圖啥?狗仔隊人人喊打,天天收律師信,真當日子很好過嗎?”

侯飛吸了口氣,憋著一腔的怒火繼續道,“對,我知道當狗仔隊非常沒前途,當個狗仔隊還引以為豪,沒點自知之明,全他媽就是過街老鼠,我現在說得好像自己就是新聞聯播裏的記者一樣,其實我狗屁都不如。出門給人說自己是狗仔隊,別人怎麽看你,只會用你一個小夥子怎麽就去當了個和小偷一般的職業,曝光別人的私生活很有意思嗎?那種嫌棄的眼神,主編,我見得可不少,我高中到大學談了七年的戀愛,畢業後知道我要當狗仔隊的女朋友你還記得嗎?當初她就是嫌我這個職業丟臉才和我分的,當初她說了,只要我改行,她立馬就能嫁給我。可惜我把工作擺在了第一位,我們就這麽地散了。我說這件事不是為了證明我多委屈,我只是想說我們這一路走來,多麽不容易,狗仔隊人人喊打,但是我還是堅持做了,可是現在,上頭直接就跟我說,我給你錢,你別爆別人的料了。那我當初何必這麽辛辛苦苦經營我的工作?我為何不去當我的新聞記者?”

“爆別人的私生活我也想好哪天會被人潑硫酸,死了下十八層地獄,因為我喜歡這份工作,所以我心甘情願。”侯飛抽出了一根香煙,點上了火,含了一口,吐了一圈的煙雲才接著道,“主編,我也不讓你難做,這事兒呢,我是沒打算退讓的,恐怖直播背後鐵定有什麽大料,我挖了那麽久不可能說放棄就放棄,他們找上門不就說明他們心虛嗎?報社如果害怕被拖累,那就當我自行辭職吧,我依然會跟進這件事情。前幾天他們的一場直播死了九個人,不說爆他們的私料,就說這死的人數越來越多,我也不能現在收手。如果這個公司背後是在做什麽人體實驗,我覺得非常必要讓更多的人知道。我雖然是狗仔隊,但是好歹也算個記者,在人命和金錢面前,我首先選的是人命。”

侯飛把燒到一半的香煙按在了煙灰缸中,掉頭就邁腳走出了辦公室,在把門關上的時候,侯飛頓住了腳,他背對著梁威,低聲道,“辭職信我等會就送過來。”

“侯飛你小子……哎,這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怎麽脾氣還那麽倔呢,就不能看看情況低下頭?又不是要害了他的命!”梁威看著關閉在一塊的門,幽幽嘆了口氣,最後瞥了一眼被茶水浸濕的桌面,眼不見為幹凈,轉身拿出手機就打去了一個電話。

當電話另一端聲音響起時,梁威立刻就彎下了腰,變了臉色:

“老板,那事兒我說了,侯飛他……沒有應……你先別生氣,侯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再去勸勸他,你再給我多點時間。還有,那恐怖直播的事情,咱們真的要不管嗎?這裏面死了很多人,也許……其他報社都不管?咱們和其他報社不一樣啊,是是是,你說的對,是我想當然了,我這嘴巴就是管不住,說錯了什麽你就聽聽,別放在心裏。既然其他報社都不管,咱們當然也不管,我懂的,我懂的……”

當聽到手機另一頭傳來的電流聲,梁威才抹了一把汗掛斷了電話。而一直等在外面的弘珍還有戚楠瞧見侯飛出來後,立刻就擁了上去。侯飛把掛在衣領上的墨鏡還有褲兜裏的工牌等物都掏了出來壓在了桌上,戚楠看著他這個動作,楞了一下,心裏湧起了一抹不太好的預感,趕忙問道,“飛,飛哥,你這是幹嘛呢?”

弘珍看著侯飛已經在底下掏出了一個紙箱,就更慌了,她連忙上前壓住了侯飛往紙箱裏塞東西的手,著急道,“飛哥,主編都跟你聊啥了,難不成他們要炒你魷魚?有話好好說啊,有啥問題,我和戚楠找他們說去,飛哥,你先別整這些玩意兒,跟我說說這到底咋了?!”

“你們兩個行了啊,在壓著我手我削了你們!”侯飛抽出了自己被壓著的手臂,偏頭對兩人道,“有啥好說的,反正和你們想的差不多,不過不是他們炒我,是我炒了他們。弘珍,你去幫我打封辭職信,然後送到主編辦公室去。以後呢,我不在了,你們也別偷懶,主編讓你們幹啥活兒你們就認真幹,再懶懶散散的,下一年的獎金可不好拿。”

“不是,飛哥,你這都說的啥話啊。好端端的,你怎麽就要走了?主編是不是訓了你,你在氣頭上說的氣話?那也不用收拾東西啊,咱們先把東西放下,有話好好說!”

戚楠上前一把就抱住了侯飛,把侯飛抱得楞是掙脫不開來,侯飛用力地拍著對方的後背,笑罵道,“戚楠,我數三聲啊,趕緊給我放開,不然我先收拾了你!”

戚楠看到侯飛伸出了手,習慣性地縮了縮脖子,手卻是沒敢松開。弘珍站在一邊也不知道該不該聽侯飛的,只是打辭職信什麽的,實在是太為難了她。

弘珍道,“飛哥,戚楠說得對,咱們有話好好說,成不?樓下新開了一家咖啡店,咱們下樓去喝一杯,慢慢聊,你也把火收一下,有啥需要幫忙盡管跟我們說,主編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嘴巴收不住,說話有點傷人,但是飛哥你也說過了,你大學時期就過來這邊實習,早就看透主編這人了,怎麽臨到現在突然就生氣了呢?主編說話不經大腦,其實沒啥惡意的。咱們等心平氣和再好好聊聊,戚楠,你還楞著幹嘛,趕緊帶我們飛哥下樓去,咖啡館今兒聽說弄了個新品甜食,人生氣就該吃甜食緩緩心情。”

“對對對,再不濟咱們去大排檔喝一杯!”戚楠看見弘珍對自己擠眉弄眼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嘴上應著手上也沒閑著,不管侯飛的反抗,拖著人就往樓下去。

侯飛試著掙脫了兩下沒掙脫掉,最後只能認命地跟著他們上了電梯。三人來到咖啡廳,弘珍自動自發就給他們點了平時慣喝的咖啡和奶茶。

弘珍把咖啡推到侯飛面前,道,“飛哥,冷靜下來了吧?說說吧,你和主編怎麽了?”

侯飛瞅著面前的弘珍和戚楠,這兩人跟了他也有幾年了,雖然有時候幫倒了忙,但是多少都存了些感情。侯飛煩躁地撓了撓頭,一口飲進了黑咖啡,撇了撇嘴道,“還能怎樣?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辭職呢是不會改變了。你們倆也別學著我,我好歹幹了這麽多年,一沒父母二沒老婆,養活我自己一個足夠了。這幾年攢下來的一些積蓄也夠我花一段時間。梁威這人雖然愛貪小便宜,有點貪生怕死,但是好歹聽得進人話,這人是不錯的,只要你們好好幹,他舍不得趕你們走。”

“飛哥,什麽叫做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大學就在報社工作,不可能到現在才說這種話吧。你和報社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是不是恐怖直播的事情,他們說了什麽?”弘珍放下咖啡,蹙起了眉頭。

侯飛瞅著一個兩個緊緊盯著自己,不問個清楚不罷休的樣子,嘆了口氣,無奈道,“不是什麽大事,報社上頭要和恐怖直播合作,所以讓我們別在跟進恐怖直播和雲歌雅的事情,說是沒有自家人爆自家人料的做法,讓我們收手別在繼續查下去。”

弘珍和戚楠楞了一下,戚楠連忙道,“合作?我們一個報社為什麽會和一個娛樂公司合作?”

弘珍想了想,黑著臉道,“說什麽合作,其實就是上頭收了對方的錢吧,我看著數目還不少,上頭那些黑心鬼,每個幾千萬上億,可不會那麽好說話。”

“你們這意思是說……恐怖直播這是花錢買通了上面……”戚楠咋舌了兩聲,滿臉愕然。

侯飛笑了,“又不是稀有的事,這種花錢買下自己黑料的人可不少,在你們來之前,有一個明星為了讓我們別爆出他的出軌的石錘,還給報社送了五百多萬呢,不過那會兒報社嫌錢少,沒要。這次恐怖直播恐怕花了五千萬以上,不然報社是不會賣他們這個人情的。”

弘珍擔心道,“飛哥,這事是報社做得不太對,但是也輪不到你走的地步啊,這事真沒有回旋的機會了?”

“沒有。我開始時是覺得雲歌雅這個人有點意思,懷疑她們雙胞胎互換了身份,好妹妹幫生病的姐姐參加節目才留意了雲歌雅。後來從她身上註意到了恐怖直播APP這個軟件,留意了他們最近很火爆的一個節目《13個直播地》,我特意花了點心思查了一下,這節目死的人可真不少,之前嘉賓死了,他們不得不擺在明面說,後來我仔細查了查,發現,在第一個直播時,還有一個工作人員死了。另外,蚊子你們知道嗎?”

“那個之前一直靠在宿舍玩一些招鬼的靈異游戲的小主播?她不是參加了恐怖直播節目嘛,後來人氣高了不少,參加了不少廣告拍攝。就是最近好像聽說出了國深造,就沒繼續參加直播節目了,她怎麽了?”戚楠想了想,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出國深造是假的,我收到的消息說,蚊子早死了。”侯飛望著已經見底的咖啡杯,幽幽開口道。

弘珍大吃一驚,“死了?”

“啥時候死的?”戚楠聲音大得一下子就把咖啡館周圍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弘珍反應極為迅猛,一下子就把他的榆木腦袋給壓了下來,然後對周圍的人歉意地笑了笑,就連忙趕著坐回了位置。

弘珍罵道,“你是想明天咱們一塊上報嗎?”

戚楠抱著頭,不好意思道,“我,我就是太驚訝了。蚊子怎麽突然就死了,最近我還在電視上看到她拍的廣告,我還以為最近她在國外進修還不忘工作賺錢呢。怎麽說死就死,新聞也沒播報,完全沒一點水花啊。按她的人氣,她死了,網上怎麽也該蕩起點水花才是吧……”

“在國外死的,因為警方那邊檢查不出問題,聽說判了自然死亡,家屬那邊要求安靜地辦理喪事,所以警方那邊也沒有把這件事說出去。”侯飛取過一塊方糖,拿在手上捏了捏,繼續道,“我當時知道後,覺得哪裏有點奇怪,特意留了個心,後來發現……恐怖直播那邊給蚊子的公司還有她的家人一大筆的封口費,就把這件事給壓了下來。網上之前應該也出過一些爆料,但是很快就被人刪了,蚊子雖然靠著直播賺了一波人氣,但是粉絲到底是比不上一線的林發,所以關註的人不多,你剛才也說了,電視上還播著蚊子的廣告,潛意識就給觀眾一種,這個人還在接廣告,在工作,所以還活著的錯覺。而且網上虛假的報道,咒罵某明星死去的言論並不少,所以信的人不多。”

關註少,可信度又低,還有恐怖直播這個大財主在背後運作,蚊子去世這件事被掩下來簡直太理所當然了。

還有侯飛查到的那個死掉的恐怖直播的員工,侯飛套過跟這個員工工作過的同事的話,這些人似乎都以為對方出國享受好日子去了,並不知道對方早就死了,對方的父母也離開了原本的城市,搬到了國外去。

死掉的這個員工家庭並不怎麽好,父親早幾年生了一場重病,醫藥費就是一大筆開支,根本就負擔不起他們出國的費用。而且據後面的調查,死者的父母還在某國最大的一所醫院就醫,那就醫費用侯飛看來簡直就是一個普通家庭半輩子的花銷。

這麽大一筆錢,怎麽想他們都不可能拿得出來。住豪宅,還能在最好的醫院治病,死者死前還是恐怖直播旗下公司的小員工……一切關聯在一起,都不得不讓侯飛懷疑,此員工死亡的消息,也是被恐怖直播像掩蓋蚊子死亡的事情一樣被掩埋了下來。

還有最近剛結束的那場雨村直播,在嘉賓離開後,又陸續死了四個人,這一連死了九個人,加上之前被發現死掉的林發蚊子等人,這死亡人數實在太過驚人。近五十年來,從未有一檔節目和恐怖直播《13個直播地》一樣,這麽頻繁地發生一起又一起死亡事件。

細想之下,侯飛覺得,恐怖直播APP和它旗下的這個直播節目——並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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